发布时间:2021/6/23 16:49:58 阅读人数:719
细胞是生物体结构和功能的基本单位,是一个“人口”密集的小型社会,里面的组分和分子各司其职,而这种井然有序离不开一个热门词汇——相分离。相分离是什么呢?相分离有什么作用呢?相分离的研究又有什么意义呢?快跟萌 Cece 一起来学习一下吧~
看到 Molecular Biology of the Cell 上的这张图 (图 1) 时萌 Cece 十分吃惊——在细胞里,100 nm 尺度 (相当于头发丝直径的 1/500!) 竞能容纳下如此多的分子,其拥挤程度不亚于十一黄金周的外滩。更让人惊叹的是,在如此拥挤的环境里,这些生物大分子仍能快速地行使各自的职能。
图 1. 细胞质构成 (黄棕色:RNA;紫色:核糖体;绿色:蛋白质)[1] 细胞是个拥挤而有序的地方
细胞内的各种组分如何在正确的时间、地点上聚集并执行其相应的功能,是生命科学领域内的一大问题。近些年来,细胞内一些没有细胞膜结构包被的“细胞器” (Membrane-less organelles/condensates)——又称生物分子凝聚体 (Biomolecular condensates) 逐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。
与此同时,液-液相分离 (Liquid-liquid phase separation, LLPS) 的概念火了起来:近几年的研究表明,相分离是细胞形成无膜细胞器的物理化学基础。通过相分离,细胞内分子可以实现特异性的聚集,从而在看似“拥挤而混乱”的细胞内部形成一定的秩序。
这么火的相分离能干些什么?
相分离 (或相变) 是细胞内类似于油水分离的现象,细胞中某些可以发生相互作用的分子 (油水混合物中的油),可以聚集形成液滴,从“水相”中分离出来。这看似简单的“分离”,却可以帮助细胞实现“不简单”的生物学功能:可以提高蛋白局部浓度,从而激活细胞信号转导;可以隔离蛋白与其底物,从而抑制细胞内的某些生化反应;还可以感受、并快速响应环境的变化,如温度、pH、细胞外源 DNA;细胞还能以相分离的形式将高浓度的蛋白存储起来,在需要的时候再次释放……
图 2. 相分离具有多样的生物学功能[2]
我的课题能蹭个相分离的热点吗? 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发现他们“*喜爱的分子”会发生相分离——这正是相分离研究火爆的重要原因。那么,什么样的分子容易发生相分离呢?
相分离的关键在于分子间多价的弱相互作用,没有相互作用的分子之间不会发生聚集,而强相互作用的分子更容易形成“固态聚集”。已知有两种蛋白结构类型更容易发生相分离:一类是具有重复结构域的蛋白,如 Grb2 的 SH3 结构域可以与 Sos1 上 PRM 结构域发生弱相互作用,两者可以发生相分离;另一类是具有内部无序区 (Intrinsic disordered region, IDR) 的蛋白,而 IDR 是非常常见的。
图 3. 两种蛋白结构域易发生相分离:重复结构域、内部无序区[3]
体外重构相分离2012 年,Michael Rosen 和 Steven McKnight 发现纯化的蛋白及核酸等能在特定的条件下发生相分离,证实了相分离能够通过简单的生化实验在体外重复。体外相分离实验的优势是可以严格控制各个组分的浓度及反应调节 (如温度、pH),更加便于研究相分离现象。体外相分离实验中会经常用到一些大分子拥挤试剂 (Macromolecular crowding agents),如 PEG (PEG300、PEG400)、Dextran。目前,拥挤试剂促进相分离发生的具体的机制仍不明确,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拥挤试剂模拟了细胞内的高分子浓度的环境。
相分离与细胞信号通路 cGAS 是一种核苷酸转移酶,药物小分子可特异性结合其酶活口袋,因此具有较高成药性,是治疗多种疾病的有潜力靶点。cGAS 识别并结合细胞质中异常存在的 DNA (包括来自病原体的外源 DNA 和细胞自身损伤或病变而泄露的内源 DNA) 后被激活,催化产生第二信使分子 2'3'-cGAMP,开启下游 STING 介导的免疫应答信号通路。(详细见往期:热门靶点 STING丨靶向 cGAS-STING 通路或可治疗渐冻症?)
图 4. cGAS-DNA 相互作用推动相分离[4]
mTORC1 在调节控制细胞内环境分子拥挤和相变中具有重要作用。mTORC1 可通过调节核糖体浓度来控制大分子拥挤 (Macromolecular crowding),从而调控相分离。 图 5. mTORC1 控制相分离和细胞质的生物物理特性[5] 相分离与小分子药物研发 以往药物研发过程中,人们简单地认为小分子药物进入细胞中会均匀地分布。而相分离研究的不断深入提示着:相分离影响着小分子药物的分布,因此,我们不仅要把小分子药物导入正确的细胞,还需要让它们到达正确的“细胞器”。 相关产品 |
丙酮酸脱酰氧化过程中的一个传递乙酰基和氢的辅酶;能够调节相分离,减少 FUS 蛋白的异常聚集。 |
一种抗氧化剂,是线粒体酶复合物的重要辅助因子;能够调节相分离。 |
以葡萄糖为单糖组成的多糖。作为大分子拥挤试剂,用于相分离研究中。 |
由乙二醇重复单元形成的水溶性、低免疫原性和生物相容性聚合物。作为大分子拥挤试剂,用于相分离研究中。 |
一种亲水性聚乙二醇,可作为物质的优良溶剂。作为大分子拥挤试剂,用于相分离研究中。 |
MCE 的所有产品仅用作科学研究或药证申报,我们不为任何个人用途提供产品和服务
参考文献
↓ 下滑查看更多文献
1. Bruce Alberts, et al. Molecular Biology of the Cell. New York: Garland Pub., 1989.
2. Simon Alberti, et al. Considerations and Challenges in Studying Liquid-Liquid Phase Separation and Biomolecular Condensates. Cell. 2019 Jan 24; 176(3): 419-434.
3. Yongdae Shin, Clifford P Brangwynne. Liquid phase condensation in cell physiology and disease. Science. 2017 Sep 22; 357(6357): eaaf4382.
4. Mingjian Du, et al. DNA-induced liquid phase condensation of cGAS activates innate immune signaling. Science. 2018 Aug 17; 361(6403): 704-709.
5. M Delarue, et al. mTORC1 Controls Phase Separation and the Biophysical Properties of the Cytoplasm by Tuning Crowding. Cell. 2018 Jul 12; 174(2): 338-349. e20.
6. Asher Mullard. Biomolecular condensates pique drug discovery curiosity. Nat Rev Drug Discov. 2019 Apr 10.
7. Archishman Ghosh, et al. Three archetypical classes of macromolecular regulators of protein liquid-liquid phase separation. Proc Natl Acad Sci U S A. 2019 Sep 24; 116(39): 19474-19483.
8. Richard John Wheeler, et al. Therapeutics-how to treat phase separation-associated diseases. Emerg Top Life Sci. 2020 Dec 11; 4(3): 307-318
9. Richard J. Wheeler, et al. Small molecules for modulating protein driven liquid-liquid phase separation in treating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. BioRxiv(2019): 721001.
10. Salman F Banani, et al. Biomolecular condensates: organizers of cellular biochemistry. Nat Rev Mol Cell Biol. 2017 May; 18(5): 285-298.
11. Avinash Patel, et al. A Liquid-to-Solid Phase Transition of the ALS Protein FUS Accelerated by Disease Mutation. Cell. 2015 Aug 27; 162(5): 1066-77.
原创作者:MedChemExpress
相关产品